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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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以弦披著衣服躲在搖籃前面，雙胞胎睡的超級安穩，還吐了個泡泡。
……剛剛那麽嘹亮的山歌聲都沒聽到？
夏以弦沈默了會兒，輕輕的開口，“寶寶？”
“寶貝？”
“大寶寶？小寶寶？”
顧忠湛表情一言難盡的站在她身邊，“以弦，你在幹啥？”
“我在想，平常一丟丟的小聲音他們就會醒，怎麽今天這麽安穩。”夏以弦仰頭望著他，“要不你再唱一句？”
顧忠湛:……
吵醒這倆兔崽子對他們來說有啥好處？！
“哥哥，你剛剛唱的超級好聽！”
“嗯，明天哥哥單獨給你唱，好不好？”顧忠湛彎腰抱起夏以弦，“今晚先睡覺，不早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雙胞胎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……這他媽反射弧是有多長！
夏以弦眼巴巴的望著顧忠湛，“他們醒了。”
“…我聽到了。”
兩夫妻一人抱起來一個，悉心的哄著。
第二天清晨刷牙，排排站，四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。
尤其是顧忠義臉黑的簡直無法描述。
夏以弦側頭看了看身旁的顧忠義，漱漱口，擦擦嘴，被顧忠義挑刺了那麽多回，怎麽也得計較一下吧。
“大哥。”
顧忠義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。
“大哥昨晚是不是沒睡好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大哥可得好好休息，你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了，三十歲可是一個坎兒，睡不好老的快呀。”
顧忠義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。
他還不到三十！
雖然也快了。
“我看大柱最近也沒睡好，也得小心了，這人老不分年齡。”
夏以弦彎彎唇角，“沒事呀，大柱什麽樣我都喜歡。”
顧忠義徹底沈默了，論不要臉他比不過夏以弦！
再看看顧忠湛突然泛紅的耳根，呵，這該死的愛情！
老子也是結婚的人了。
“走吧，咱們去吃飯。”
這句是他對徐沫說的。
等人都走了，顧忠湛笑的賊兮兮的，“以弦，你再說一遍喜歡我。”
“好餓，要吃飯啦。”
顧忠湛盯著夏以弦的身影，唇角遏制不住笑容，夏以弦最近似乎越來越主動了。
這是個好兆頭，說明她越來越喜歡他了。
想到這兒，顧忠湛笑的更歡快了。
吃飯的時候，顧國強突然問了句，“大柱，你們昨晚幹啥呢？大半夜不睡覺唱歌？”
“哄孩子呢。”顧忠湛面不改色的說道。
昨晚也確實是真的哄孩子。
顧忠義只要回來就看不慣夏以弦，徐沫端著碗去刷碗的時候，顧忠義看了看還坐在小板凳上的夏以弦，猶豫了好久才開口。
“弟妹，做兒媳的得有點眼力見，知道嗎？”
夏以弦:……
“大哥在部隊感覺如何？我聽說升官了，你帶過新兵嗎？他們聽話嗎？”
顧忠義被她一溜串的問題問懵了，
幫忙刷完碗的顧忠湛走過來，“你們在說啥？”
“在聊大哥部隊裏的事。”
顧忠湛是真的從來沒讓她幹過這些家務活，什麽事都是他搶著做完。
顧忠義看了看顧忠湛又看了看夏以弦，行吧，人家願意這樣分工就這樣分工吧。
想是這麽想，看不慣夏以弦還是看不慣。
又想起來其他的事，“對了，我這次回來是想和你們說一說，我想帶徐沫去部隊。”
“挺好的，畢竟倆人結了婚天天異地多難受。”夏以弦點點頭讚同道。
顧忠湛也跟著點頭，“大哥啥時候走？”
顧忠義:……
老子年還沒過就趕他走了？！
娶了媳婦忘了哥的混蛋啊！
“過完年走。”
顧忠湛繼續點頭，那挺好，免得小姑娘天天晚上聽那種汙言穢語的。
“記得和爸媽打個招呼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下午的時候，夏以弦偷偷和顧忠湛商量，畢竟顧忠義都要走了，就別再和他提晚上的事情了，挺不好意思的。
於是作為結果，夏以弦一連好幾天沒睡好！
夏以弦翻了個身，顧忠湛在她身邊睡的熟熟的！
伸手推了推他。
顧忠湛迷迷糊糊的感覺他的小姑娘在推他，翻了個身把她摟進懷裏，還帶著些困意，“咋了，媳婦？睡吧，乖啊。”
夏以弦眼底發青，她都快一個星期沒睡好了，有些洩憤的錘了錘他胸口，身旁人把她摟的更緊了，“乖，怎麽了？”
夏以弦舒了一口氣，告訴自己，不能和還沒睡醒的人計較，然後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！
顧忠湛瞬間清醒，懷裏面軟玉溫香的，柔軟的感覺和脖頸處的疼痛形成了強烈對比，輕輕拍了拍夏以弦的後背，“做噩夢了？你這是咋了？”
夏以弦松開嘴，抿著唇大眼睛不滿的盯著他。
顧忠湛看的心都化了，抱著小姑娘開始哄，“媳婦是做噩夢了還是咋了，你要是不解氣再咬一口也行。”
夏以弦微微掙紮了下，想脫離他的懷抱，耳邊還是暧昧的聲音，經久不息，“你沒聽到嗎？”
“聽到什麽？”顧忠湛面色一怔才反應過來，“他們還有？”
“都一星期了。”
顧忠湛沈默了好久，持續一星期，每天都到這麽晚。
他哥的身體挺好。
咳嗽了一聲，有些尷尬，畢竟隔壁屋子裏住的是自己的哥嫂，“要不你先睡我這邊？”
換了個位置。
夏以弦現在還聽的清清楚楚，癟癟嘴，“我能聽到，你想想辦法呀。”
“要不再唱個歌？”顧忠湛試探道。
“不要，萬一再把孩子吵醒了。”
“那怎麽辦？”顧忠湛想了想，翻身就要下床。
“你幹什麽去？”
“我去找我哥睡，我倆一起談談心。”
就像以前顧忠義打擾他非要和他談心那樣。
冤冤相報何時了！
“算了。”夏以弦拽拽顧忠湛，嘆息一聲，“他也就回來這麽幾天，別去了。”
顧忠湛見她眼底發青，看著好幾天都沒睡好了，“以弦，我明天和我哥說說，讓他小點聲音。”
“算了，他們也快走了。”
“委屈你了，不過我哥他也憋了那麽久……”
憋了都快三十年。
“那我在沒結婚前還都是憋著的！”
顧忠湛楞了下，輕笑一聲，“哥哥結婚前也是憋著的。”
夏以弦抿著唇不說話，誰要討論這種話題！
“以弦，哥哥現在也有點憋。”
“那你去上廁所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乖，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於是夏以弦這晚過的和偷.情一樣，捂著嘴聲音都不敢大聲叫出來，然而身上的人還越來興奮！
簡直混蛋！
第二天早上，張愛華見就顧忠湛一個人從房間裏出來，有些不解，“大柱，你媳婦呢？咋不出來吃飯？”
“她昨晚沒睡好，讓她多睡一會兒。”顧忠湛回了他媽一句，端著個小碗朝裏面夾菜，這是給夏以弦留的。
旁邊的顧忠義看到之後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，“大柱啊，這時間點也差不多了，弟妹怎麽都該起床了，你看看你嫂子，不也是一大早起來就幫媽幹活？”
“她最近沒睡好，讓她休息會兒，哥你也心疼心疼嫂子，別太過分了。”
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。
顧忠義反正是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，以為就是讓他別讓徐沫那麽勞累。
想了想，顧忠義決定明天起床和徐沫一起做飯。
等到了晚上，顧忠湛秉著人.道主義的思想，敲開了顧忠義的房門。
顧忠義又一次臉黑成碳，“有事？”
“弟弟找你談談心。”顧忠湛笑了笑，“咱去隔壁屋子一起睡？”
顧忠義啪的一聲合上門，“找你媳婦去，我還有事！”
顧忠湛站在門外，拍了拍門，“哥，早點睡，身體要緊。”
不管怎麽說，反正今晚隔壁是沒有那種聲音了。
夏以弦終於能耳根清凈的好好睡一覺了。
等過完年之後，顧忠義帶著徐沫一起回部隊了，徐沫和他一起走的時候，徐虹還特意過來看了看，眼裏是藏不住的羨慕和嫉妒。
等著吧，等今年高考，她非要考出點成績。
徐沫一走，家裏少了一個人，夏以弦早起過幾次進廚房做飯，都被張愛華趕了出來，說讓她好好照顧孩子，好好管管大柱，別做這種體力活了。
顧忠湛最近廢寢忘食的學習，頗有當年她高考的勁頭，大概也是明白自己擔負著什麽。
等到十月份恢覆高考的通知下來的時候，知青點興奮的都要炸開了！
報考是夏以弦陪顧忠湛去的，當時正好碰到梁華明和孫永梅。
自從梁華明離婚之後，徐虹那條道又走不通，不知道怎麽弄的，他們倆就湊到一起。
梁華明照樣譏諷道，“泥腿子也想考大學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？”
孫永梅也在一旁幫腔，“有些人呢，這輩子都只能在這山溝溝裏了，這學習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。”
“知道一蹴而就是什麽意思嗎？”
孫永梅說完還譏笑了兩聲，顯的越發尖酸刻薄。
夏以弦瞥了她一眼，拉著顧忠湛，“我們要□□心人士，關愛智障群體，不能和智障計較的。”
“知道什麽是智障嗎？”
“就是腦子有問題。”
夏以弦說完也不給他們回話的機會，拉著顧忠湛就走了。
路上，顧忠湛情緒一直不高，“以弦，如果，如果我考不過怎麽辦？”
“沒關系，明年春天還有一次，可以考明年的。”
“那如果還考不過呢？”
夏以弦知道他是害怕自己考不好，害怕沒法和她一起回城。
“你不要擔心，不管你成績是什麽樣，我都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顧忠湛嗯了一聲，彎彎唇角，“哥哥晚上給你炒肉吃。”
其實心裏並不平靜，夏以弦是放棄了自己高考的機會讓他上大學，她為了這個家，為了照顧孩子，為了讓他們能一起回城。
顧忠湛感覺身上的重擔好大。
高考當天，夏以弦本來想帶雙胞胎一起去等顧忠湛出考場，後來又考慮到雙胞胎走路還不是很穩，說話也斷斷續續的，就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坐在外面等他的時候，夏以弦覺得比自己當年高考都緊張，她當年高考就像混日子一樣，沒什麽感覺就過去了。
畢竟考不好她還能回家繼承億萬家產。
可顧忠湛不一樣，他自己給自己的壓力也很大，尤其是這兩天晚上，每天都熬到很晚。
就連她勸他早點休息，他都一口回絕。
熬了不知道多久，顧忠湛才從裏面出來，看他的表情喜氣洋洋的，似乎……還不賴。
“要不要去吃好吃的？”
顧忠湛眉眼含笑湊到她身邊。
“哇，特意漏掉雙胞胎去吃好吃的，太不仗義了。”
“哥哥這是為他們好，他們還小，得忌口。”
兩人嘻嘻哈哈聊了一路，都沒主動提剛剛的考試。
在成績沒出來之前，顧忠湛沒法給她任何保證，如果真的考的不好，他又給了保證，那種希望破滅的感覺太難受了。
然而等到成績揭曉的那一刻，還是驚呆了一眾人。
尤其是那群知青。
排第一的是顧忠湛。
第二是徐虹。
第三名才是知青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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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剛剛那麽嘹亮的山歌聲都沒聽到？
夏以弦沈默了會兒，輕輕的開口，“寶寶？”
“寶貝？”
“大寶寶？小寶寶？”
顧忠湛表情一言難盡的站在她身邊，“以弦，你在幹啥？”
“我在想，平常一丟丟的小聲音他們就會醒，怎麽今天這麽安穩。”夏以弦仰頭望著他，“要不你再唱一句？”
顧忠湛:……
吵醒這倆兔崽子對他們來說有啥好處？！
“哥哥，你剛剛唱的超級好聽！”
“嗯，明天哥哥單獨給你唱，好不好？”顧忠湛彎腰抱起夏以弦，“今晚先睡覺，不早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雙胞胎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……這他媽反射弧是有多長！
夏以弦眼巴巴的望著顧忠湛，“他們醒了。”
“…我聽到了。”
兩夫妻一人抱起來一個，悉心的哄著。
第二天清晨刷牙，排排站，四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。
尤其是顧忠義臉黑的簡直無法描述。
夏以弦側頭看了看身旁的顧忠義，漱漱口，擦擦嘴，被顧忠義挑刺了那麽多回，怎麽也得計較一下吧。
“大哥。”
顧忠義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。
“大哥昨晚是不是沒睡好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大哥可得好好休息，你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了，三十歲可是一個坎兒，睡不好老的快呀。”
顧忠義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。
他還不到三十！
雖然也快了。
“我看大柱最近也沒睡好，也得小心了，這人老不分年齡。”
夏以弦彎彎唇角，“沒事呀，大柱什麽樣我都喜歡。”
顧忠義徹底沈默了，論不要臉他比不過夏以弦！
再看看顧忠湛突然泛紅的耳根，呵，這該死的愛情！
老子也是結婚的人了。
“走吧，咱們去吃飯。”
這句是他對徐沫說的。
等人都走了，顧忠湛笑的賊兮兮的，“以弦，你再說一遍喜歡我。”
“好餓，要吃飯啦。”
顧忠湛盯著夏以弦的身影，唇角遏制不住笑容，夏以弦最近似乎越來越主動了。
這是個好兆頭，說明她越來越喜歡他了。
想到這兒，顧忠湛笑的更歡快了。
吃飯的時候，顧國強突然問了句，“大柱，你們昨晚幹啥呢？大半夜不睡覺唱歌？”
“哄孩子呢。”顧忠湛面不改色的說道。
昨晚也確實是真的哄孩子。
顧忠義只要回來就看不慣夏以弦，徐沫端著碗去刷碗的時候，顧忠義看了看還坐在小板凳上的夏以弦，猶豫了好久才開口。
“弟妹，做兒媳的得有點眼力見，知道嗎？”
夏以弦:……
“大哥在部隊感覺如何？我聽說升官了，你帶過新兵嗎？他們聽話嗎？”
顧忠義被她一溜串的問題問懵了，
幫忙刷完碗的顧忠湛走過來，“你們在說啥？”
“在聊大哥部隊裏的事。”
顧忠湛是真的從來沒讓她幹過這些家務活，什麽事都是他搶著做完。
顧忠義看了看顧忠湛又看了看夏以弦，行吧，人家願意這樣分工就這樣分工吧。
想是這麽想，看不慣夏以弦還是看不慣。
又想起來其他的事，“對了，我這次回來是想和你們說一說，我想帶徐沫去部隊。”
“挺好的，畢竟倆人結了婚天天異地多難受。”夏以弦點點頭讚同道。
顧忠湛也跟著點頭，“大哥啥時候走？”
顧忠義:……
老子年還沒過就趕他走了？！
娶了媳婦忘了哥的混蛋啊！
“過完年走。”
顧忠湛繼續點頭，那挺好，免得小姑娘天天晚上聽那種汙言穢語的。
“記得和爸媽打個招呼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下午的時候，夏以弦偷偷和顧忠湛商量，畢竟顧忠義都要走了，就別再和他提晚上的事情了，挺不好意思的。
於是作為結果，夏以弦一連好幾天沒睡好！
夏以弦翻了個身，顧忠湛在她身邊睡的熟熟的！
伸手推了推他。
顧忠湛迷迷糊糊的感覺他的小姑娘在推他，翻了個身把她摟進懷裏，還帶著些困意，“咋了，媳婦？睡吧，乖啊。”
夏以弦眼底發青，她都快一個星期沒睡好了，有些洩憤的錘了錘他胸口，身旁人把她摟的更緊了，“乖，怎麽了？”
夏以弦舒了一口氣，告訴自己，不能和還沒睡醒的人計較，然後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！
顧忠湛瞬間清醒，懷裏面軟玉溫香的，柔軟的感覺和脖頸處的疼痛形成了強烈對比，輕輕拍了拍夏以弦的後背，“做噩夢了？你這是咋了？”
夏以弦松開嘴，抿著唇大眼睛不滿的盯著他。
顧忠湛看的心都化了，抱著小姑娘開始哄，“媳婦是做噩夢了還是咋了，你要是不解氣再咬一口也行。”
夏以弦微微掙紮了下，想脫離他的懷抱，耳邊還是暧昧的聲音，經久不息，“你沒聽到嗎？”
“聽到什麽？”顧忠湛面色一怔才反應過來，“他們還有？”
“都一星期了。”
顧忠湛沈默了好久，持續一星期，每天都到這麽晚。
他哥的身體挺好。
咳嗽了一聲，有些尷尬，畢竟隔壁屋子裏住的是自己的哥嫂，“要不你先睡我這邊？”
換了個位置。
夏以弦現在還聽的清清楚楚，癟癟嘴，“我能聽到，你想想辦法呀。”
“要不再唱個歌？”顧忠湛試探道。
“不要，萬一再把孩子吵醒了。”
“那怎麽辦？”顧忠湛想了想，翻身就要下床。
“你幹什麽去？”
“我去找我哥睡，我倆一起談談心。”
就像以前顧忠義打擾他非要和他談心那樣。
冤冤相報何時了！
“算了。”夏以弦拽拽顧忠湛，嘆息一聲，“他也就回來這麽幾天，別去了。”
顧忠湛見她眼底發青，看著好幾天都沒睡好了，“以弦，我明天和我哥說說，讓他小點聲音。”
“算了，他們也快走了。”
“委屈你了，不過我哥他也憋了那麽久……”
憋了都快三十年。
“那我在沒結婚前還都是憋著的！”
顧忠湛楞了下，輕笑一聲，“哥哥結婚前也是憋著的。”
夏以弦抿著唇不說話，誰要討論這種話題！
“以弦，哥哥現在也有點憋。”
“那你去上廁所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乖，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於是夏以弦這晚過的和偷.情一樣，捂著嘴聲音都不敢大聲叫出來，然而身上的人還越來興奮！
簡直混蛋！
第二天早上，張愛華見就顧忠湛一個人從房間裏出來，有些不解，“大柱，你媳婦呢？咋不出來吃飯？”
“她昨晚沒睡好，讓她多睡一會兒。”顧忠湛回了他媽一句，端著個小碗朝裏面夾菜，這是給夏以弦留的。
旁邊的顧忠義看到之後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，“大柱啊，這時間點也差不多了，弟妹怎麽都該起床了，你看看你嫂子，不也是一大早起來就幫媽幹活？”
“她最近沒睡好，讓她休息會兒，哥你也心疼心疼嫂子，別太過分了。”
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。
顧忠義反正是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，以為就是讓他別讓徐沫那麽勞累。
想了想，顧忠義決定明天起床和徐沫一起做飯。
等到了晚上，顧忠湛秉著人.道主義的思想，敲開了顧忠義的房門。
顧忠義又一次臉黑成碳，“有事？”
“弟弟找你談談心。”顧忠湛笑了笑，“咱去隔壁屋子一起睡？”
顧忠義啪的一聲合上門，“找你媳婦去，我還有事！”
顧忠湛站在門外，拍了拍門，“哥，早點睡，身體要緊。”
不管怎麽說，反正今晚隔壁是沒有那種聲音了。
夏以弦終於能耳根清凈的好好睡一覺了。
等過完年之後，顧忠義帶著徐沫一起回部隊了，徐沫和他一起走的時候，徐虹還特意過來看了看，眼裏是藏不住的羨慕和嫉妒。
等著吧，等今年高考，她非要考出點成績。
徐沫一走，家裏少了一個人，夏以弦早起過幾次進廚房做飯，都被張愛華趕了出來，說讓她好好照顧孩子，好好管管大柱，別做這種體力活了。
顧忠湛最近廢寢忘食的學習，頗有當年她高考的勁頭，大概也是明白自己擔負著什麽。
等到十月份恢覆高考的通知下來的時候，知青點興奮的都要炸開了！
報考是夏以弦陪顧忠湛去的，當時正好碰到梁華明和孫永梅。
自從梁華明離婚之後，徐虹那條道又走不通，不知道怎麽弄的，他們倆就湊到一起。
梁華明照樣譏諷道，“泥腿子也想考大學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？”
孫永梅也在一旁幫腔，“有些人呢，這輩子都只能在這山溝溝裏了，這學習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。”
“知道一蹴而就是什麽意思嗎？”
孫永梅說完還譏笑了兩聲，顯的越發尖酸刻薄。
夏以弦瞥了她一眼，拉著顧忠湛，“我們要□□心人士，關愛智障群體，不能和智障計較的。”
“知道什麽是智障嗎？”
“就是腦子有問題。”
夏以弦說完也不給他們回話的機會，拉著顧忠湛就走了。
路上，顧忠湛情緒一直不高，“以弦，如果，如果我考不過怎麽辦？”
“沒關系，明年春天還有一次，可以考明年的。”
“那如果還考不過呢？”
夏以弦知道他是害怕自己考不好，害怕沒法和她一起回城。
“你不要擔心，不管你成績是什麽樣，我都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顧忠湛嗯了一聲，彎彎唇角，“哥哥晚上給你炒肉吃。”
其實心裏並不平靜，夏以弦是放棄了自己高考的機會讓他上大學，她為了這個家，為了照顧孩子，為了讓他們能一起回城。
顧忠湛感覺身上的重擔好大。
高考當天，夏以弦本來想帶雙胞胎一起去等顧忠湛出考場，後來又考慮到雙胞胎走路還不是很穩，說話也斷斷續續的，就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坐在外面等他的時候，夏以弦覺得比自己當年高考都緊張，她當年高考就像混日子一樣，沒什麽感覺就過去了。
畢竟考不好她還能回家繼承億萬家產。
可顧忠湛不一樣，他自己給自己的壓力也很大，尤其是這兩天晚上，每天都熬到很晚。
就連她勸他早點休息，他都一口回絕。
熬了不知道多久，顧忠湛才從裏面出來，看他的表情喜氣洋洋的，似乎……還不賴。
“要不要去吃好吃的？”
顧忠湛眉眼含笑湊到她身邊。
“哇，特意漏掉雙胞胎去吃好吃的，太不仗義了。”
“哥哥這是為他們好，他們還小，得忌口。”
兩人嘻嘻哈哈聊了一路，都沒主動提剛剛的考試。
在成績沒出來之前，顧忠湛沒法給她任何保證，如果真的考的不好，他又給了保證，那種希望破滅的感覺太難受了。
然而等到成績揭曉的那一刻，還是驚呆了一眾人。
尤其是那群知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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